楚余华却又不回答，靠在秦玉苓半边肩上哭泣。

秦玉苓知道了，她压根就没想说，叫秦玉苓来就只是为了有个能说话的人，或是安慰她一下。

问题这样秦玉苓只会更好奇。

“你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不说，我就走了。”

楚余华一听说她要走，连忙伸手拉着她：“就陪我一会儿好么？就一会儿……”

秦玉苓很无奈，便又坐了下去：“那你至少也跟我说说话啊，一直哭，我怎么知道要如何安慰你？”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就别问了。”楚余华又靠回了秦玉苓的肩上。

阿巧从楚余华的柜子里寻出一身衣裳，送到楚余华面前来。

秦玉苓劝她起身：“天大的事情你都别太难过，人还得活下去，衣裳得穿，饭得吃。起来吧，让我这婢女给你穿衣收拾。”

可是楚余华却抵触：“穿它做什么？还不都是给别人看的，我不要。”

“这……”阿巧为难了。

秦玉苓示意阿巧别说话，她继续劝楚余华：“怎么是给别人看的呢？衣裳穿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保暖用的。穿好看了才是给别人看的，你看阿阿巧给你寻的这一身衣裳，很素了不是？”

被她这么一说，楚余华看了看阿巧手里的那身衣裳，确实挺素。

她这才肯起身，由秦玉苓搀扶着。

好不容易给她把身上的衣服换了，阿巧带着她去梳妆台前。

可是看到镜子楚余华就冲动了起来，抓起手边的首饰盒子便往那铜镜上扔，连忙刨开。

她带着哭腔说：“不要梳头！”

秦玉苓示意阿巧在一边候着，她自己拿了梳子上前去，把楚余华扶着坐回榻上。

“那就不看镜子，至少把头发梳理好，这么乱着不成体统。”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去给楚余华梳头，很轻很柔。

楚余华变得温顺了一些，也放松了不少。

秦玉苓开口问她：“你这屋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之前你那丫鬟呢？”

谁知楚余华语气立马变得不善起来：“别提她！都是她，都怪她！”

有事不能说的，秦玉苓便不再问这丫头。

“你一个人窝在屋里也不是个事，还是多出门走走。你就算遇到天大的事情也要记着我的话，活着才是最好的武器，你可以让自己变强，可以去报复别人，但不能用来伤害自己。”

楚余华沉默不说话，秦玉苓便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你不愿意说也就罢了，其实我猜得到，但是我会守口如瓶。”

“你知道？”

秦玉苓点头嗯了一声：“来之前你义父找我过去问话，问我有没有听你说起什么，我说没有。现在你又这副模样，很多事情猜得到。”

楚余华又一声不吭了。

秦玉苓颇为无奈：“那都是小事，算不得什么，胆子大一点，你人还活着不是？”

楚余华愣了愣，回过头来看着秦玉苓：“你真的知道……”

“我很聪明的，我能猜到，所以你不用觉得是自己独自在承担，因为我会帮你。”秦玉苓给她梳好了头，很简单的绾起来，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只发簪给楚余华戴上。

楚余华没再说其他的了，之后都是抱着秦玉苓不停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