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他是肯放过阿巧的，就是需要秦玉苓做事罢了。

秦玉苓毫不犹豫的答应：“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

瞧着木桶里泡着的阿巧，脸上还带这伤，令她实在不忍。不管沈钦衍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她都无所谓了，必须要让阿巧出来。

那木桶里还有虫子，万一阿巧身上带着伤，那会出大事的。

沈钦衍见她张口就答应，笑了起来：“果真，你这个女人不能用软的，必须得逼你，你才肯低头。

“公子……”

外头想起了福顺的声音，秦玉苓连忙朝门那里看了看。

沈钦衍嗯了一声：“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福顺从外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也没敢抬头直视沈钦衍：“府里来消息了，说是今日大夫人又闹自杀，您看……”

沈钦衍脸色沉了沉：“你专程跑来就是说这个的？那女人从北洹闹到京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管她这么多做什么？她要真想死，那就让她去，谁也别拦着。”

福顺点头道是，眼神却瞧了瞧阿巧和被沈钦衍拽着的秦玉苓。

“公子……您这是……”

沈钦衍颇有些不耐烦：“说完了你要说的话就出去，一点规矩都没有。”

福顺不敢多嘴，连忙出去了。

待福顺走了之后，沈钦衍斜睨了泡在桶里的阿巧，凑到秦玉苓耳边：“阿巧本是我的通房丫鬟，可是如今瞧她这模样也是伺候不了的，倒不如……你替了她？方正你二人关系好，谁来都是可以的吧？”

沈钦衍说完这话，唇边带着邪笑，真把风流二字诠释得很好。

秦玉苓却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眼前这个人，真是沈钦衍。

这么下流无耻的话，竟然会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个温润少年到底去了哪里？

见秦玉苓看着自己不说话，沈钦衍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你若是不愿意，那就请回吧，我可不勉强你。但你若是不答应呢，阿巧我也不会放她走，她可是我沈家买回来的丫鬟。”

“小姐……您别答应他，奴婢可以撑下去……”

阿巧都说不好一句连贯的话，还说自己可以撑下去，只怕再多撑一夜都不行了。

但是沈钦衍的这个要求却真的很过分，她还是个未出阁的身子，给了他往后就别想再嫁出去了，就算嫁出去也会被夫家轻看。

“你这样无理的要求我可以推脱，别以为除了这个法子我急不能救出阿巧，我法子多得是！”

“哦？”沈钦衍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有什么法子？夜里来救人？还是让你那宠你的祖母帮你来说情？我就跟你直说了吧，阿巧若不是我心甘情愿让你带走的，但凡是从里离开一步，你在北洹那些事情我就全都说出来。堂堂乔家嫡长女，在沈家做了我的通房，不知会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卑鄙！”

秦玉苓出来的时候还跟阿姝说沈钦衍是正人君子，现在她想收回那句话，沈钦衍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我当然要被逼了，若是到了现在还不长个心眼，继续被你玩得团团转，那我就白活了这些年。”他冷眼看着秦玉苓：“你自己掂量掂量，我也不着急，阿巧也可以继续泡在水里等你想好了再说。

哪有这么多的时间让她来等？阿巧都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