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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还算是一个有志气的人,但是她发现,**这种东西真的不是说克服便能克服的东西。

圆桌上阵阵扑鼻的粥菜甜香味不停的刺激着她的味蕾,让苏清的空城计唱的更为起劲。

按理说起来,昨天晚上肯定是她亏了,虽然喝醉了是她不对,可是连一顿饱饭都不给她,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

但是事实证明,人家有小气的资本,当泓禄带着一身露水姗姗来迟之际,苏清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圆桌上的粥菜也只剩下一点余温,但是却依旧不遗余力的刺激着苏清的味蕾。

“真乖。”看到安安分分坐在绣墩上等着自己用膳的苏清,泓禄撩起下摆坐在苏清身侧,不吝啬的出声夸奖道。

拨开泓禄放在自己头顶的爪子,苏清的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道:“皇上,可以吃了吗?”

苏清经过这么久,也是大概摸清楚这皇帝的脾气了,只要顺了毛,什么事都好说。

“吃。”泓禄轻笑一声,将手边的汤匙递给苏清。

苏清一把拿过泓禄手里的汤匙,直接舀了一大口雪梨银耳粥进了嘴里。

这雪梨银耳粥有些冷了,但是在这样的天气吃却是正好,雪梨酥软,芯子里却是透着几分硬度,保持着原本的滋味,银耳软滑,带着几分黏腻,十分入口,浓稠的汤汁带着薏米细嚼,糯糯的齿颊留香。

吃完一盅雪梨银耳粥,苏清又一口气将那牛乳喝了一个精光,刚刚想拿帕子擦一擦自己的嘴,便看到一块黄色的帕子按在了自己的唇角,轻柔的擦去她嘴角的汤渍。

都说吃饱的男人好说话,这腹黑大帝难道是突然开了窍?可是为什么她却是感觉自己瘆的慌呢?

苏清对上泓禄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整个人不禁抖了一抖,蹙着眉头往一旁挪了挪。

不要说苏清没有志气,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在这皇宫里面沉浸了那么久,还是连一点阴谋手段的皮毛都没有学到,哪里是这个眼一眨就是一个心眼的人的对手。

第六十一章杏仁豆腐羹

一夜侍寝,当苏清再次踏出未央宫的时候,她的身份已经得到了质的升华。

“德妃娘娘,銮驾已经备好了。”李顺站在苏清身侧,轻声提醒道。

苏清回神,提着裙摆踩着马蹲上了那銮驾,一路平稳的回了平乐苑。

平乐苑里,细辛早就准备好的药浴,当苏清整个人埋进浴桶之中的时候,那温热的感觉让她不自禁的发出一道感叹。

细辛站在苏清身后,手指恰到好处的按着苏清酸痛的肩膀。

苏清的眼皮有些重,她在细辛的按摩下渐渐闭上了眼,然后迷迷糊糊的在细辛的搀扶下上了床榻。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苏清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小佺子匆匆进来的身影。

“德妃,外面都是来送贺礼的妃嫔,您…”

苏清朝着小佺子挥了挥手,伸手按上有些混沌的脑子,大概是睡多了,她的脑子疼的厉害。

“娘娘?”小佺子走上床沿,微微探头朝着苏清的方向看去。

“没事。”翻了个身,苏清的声音有些沉闷道:“打发走,我不想见。”

小佺子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然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苏清揉着额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终于是撑着身子起来了。

身下有些黏腻,苏清侧头看了看床榻之上,樱粉色的床褥上,是一片血腥的嫣红,肆意绽放。

果然,又是一个月的日子到了,只是这身子似乎不是很好,上次差点没要了她的命。捂着自己的肚子,苏清又软倒在床上,反正已经脏了,就让她躺一下。

腹部确实是疼的厉害,苏清咬着嘴唇蜷缩在床榻上,惨白着一张俏脸。

细辛进来的时候,鼻息之间满是稠腻的血腥味,然后在她侧眼看到蜷缩在床榻上的苏清之后,面色一变,赶紧扑到床铺旁,神情紧张道:“娘娘,娘娘…”

苏清的手死死扣住自己的腹部,她的嘴唇上都是被咬出来的血迹,身下是渐渐染红的丝绸薄被。

“小佺子,快去请御医。”细辛朝着外间一阵惊喊,然后拿出帕子擦去苏清额上细细冒出的汗水。

“娘娘,你怎么了?”将苏清抱在自己怀里,细辛伸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在触及到那一片血腥之际,声音颤颤的发抖。

“没事,只是到了日子。”苏清缓慢的呼出一口气,说话的声音轻不可闻。

“那也不至于疼成这样啊,以前也没有这样的毛病…难不成是那次…”话说到一半,细辛却是突兀的住了嘴,只是面色愈发的不好起来。

被细辛一提,苏清便是想起了那几次做的梦,联想起来这一切,她可以肯定,原主的死,一定和皇上脱不了关系,更甚至…她那个和皇帝一直混在一起的便宜老爹说不定也……

“娘娘,苏御医到了。”小佺子尖细的声音打断苏清的臆想,她侧头从细辛的怀里看去,苏昌盛手里提着药箱,正跟在小佺子身后走进来,那步调不急不缓的,看上去悠闲的很。

这是苏清第二次看到苏昌盛,不同于第一次的感觉,这一次,苏清对于这个男人,多了几分探究。

细辛轻轻的松开苏清,然后弯腰站在床沿处将床帘放了下来,才让站在珠帘后的小佺子带着苏昌盛上前。

“请娘娘伸右手。”慢条斯理坐在床前的绣墩上,苏昌盛从随身药箱之中拿出一块棉帕子,将它覆在苏清从帘子里伸出的右手上。

“苏御医,我家娘娘如何了?”细辛站在一侧,焦急道。

苏昌盛半眯起眸子,没有回答细辛的话,只是按在苏清手腕上的指尖暗暗用力。

苏清躺在床榻之上,注意力一直在苏昌盛的身上,即使腹部疼痛的厉害,也明显的感受到那渐渐试压在手腕处的压力。

皱着眉头,苏清不知道苏昌盛在试探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她直接手腕一缩,直接便把胳膊伸回了帐子里。

被绯红色带绣纹的帐子模模糊糊的透出苏昌盛的轮廓,风光霁月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近四十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