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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那咱们就安歇吧。”他刚站起身,就被松格里的话定在了原地。

  “爷,臣妾身子不爽利,知道爷体恤臣妾,可到底于理不合,府里头子嗣还是少了些,不如爷去乌雅妹妹那里?前几日额娘还问起乌雅妹妹了呢。”松格里的面上挂着一丝感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贤惠。

  在四爷看来,都跟画出来的表情一样,真实性几乎为零,可他也不准备拂了福晋的意思,让她好好消化下今晚的话也好。

  “既然福晋坚持,爷外院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爷。”松格里缓缓蹲下去,即便四爷侧面表达了不去别人那里的意思,她脸上的神情仍然没有丝毫变化。

  四爷身子顿了一下,大跨步离开了正院。

  接下来的日子里,本来四爷以为福晋很快就会想明白,也耐着性子,不管她推自己去别人那里,还是借弘晖说事,不愿意侍寝,他都顺着福晋的意思,没半分勉强。

  武氏请封的折子,康熙很快就批了下来,武氏带着二格格和小阿哥也很快搬到了世安苑里面。

  不管其他人是不是乐意,又或者内心嫉恨,总归面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所以后院里也还算是平静。

  等到过完了清明,福晋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四爷就有些不耐了。

  到底是硬着性子留在了正院里,于床榻间气氛正酣的时候,他忍不住细细咬着松格里的耳朵逼问:

  “你到底要气多久?爷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福晋是这么小气的性子!”

  松格里狠狠咬住自己的唇,喘-息着一个字都不肯说。

  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段时日四爷对她越好,她确实忍不住会想起上辈子的遭遇。

  或无辜或清纯或清心寡欲的那几个女人,轮着翻儿的在她梦里出现,她的弘晖还那么小就一个人孤零零的沉眠底下,四爷连那个福惠都给了封号,偏偏自己唯一的嫡子什么封号都没有。

  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恨就更深几分,心也随之更冷硬。

  明年,钮祜禄氏就要入府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让她也好好体会一下,生不如死是什么感受!

  眼看着福晋被他的动作逼出了眼泪,也不肯出声儿,只是花瓣儿一样的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四爷内心叹息了一声,心头恨恨的亲了上去,动作更加恶狠狠起来。

  ********

  因为松格里的非合作不抵抗原则,四爷感觉无论他怎么做,都好像无从下手,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撒开手去。

  于是,后院的女眷们发现,四爷又开始流连在正院里,除了心头嫉妒,谁也没什么办法。

  这碰上鸡蛋跟石头争宠,谁还能不开眼的往上撞不成?再蠢的鸡蛋也没有那么干的。

  对松格里来说,三十九年的夏天每分每秒都煎熬的很,万岁爷这次巡幸塞外,没有带四爷。

  太子留下来监国,诚郡王和四爷都被留下来帮着太子做事情。

  松格里面对四爷愈发好的态度和无度的索求,只感觉困扰,再没有曾经的波动,所以她的态度更加敷衍,可却屡屡在床榻间被四爷逼的死去活来。

  越是这样,她做噩梦的次数就越多,反而是四爷在这里的时候,劳累过了,没那么多梦。

  可到了最后,竟是四爷在的时候,也会被噩梦惊醒,这让四爷觉得不对劲起来。

  不管四爷如何询问,松格里就是什么都不肯说,他还没来得及探寻一二,朝堂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刚从内蒙回来的万岁爷,在大朝之上,因为一件小事儿,大肆训斥了太子一番,震惊了朝野。

  向来受宠的太子被严厉训斥,还被责令禁足宫内反省,这……也许是有什么变故的信号?众人都思绪万千,却谁都不敢说什么。

  “太子殿下息怒,若是被万岁爷听到了,怕又是事儿啊!”四爷来毓庆宫的时候,太子爷身边的大太监赵宝银正跪在地上苦苦劝着。

  “滚!都滚!孤用不着你假模假样的在这里废话!”二十六岁的太子,还没有以后的暴戾,看起来仍然是一副清雅隽秀的样子。

  可康熙在朝堂上说的话太重了些,让这位一直顺风顺水的太子爷实在是下不来台,这会子只能摔摔打打出出气。

  “二哥。”四爷脚步一停,避开了崩碎过来的茶盏碴子,严肃的叫了一句。

  “你来干什么?怎么?在朝上还没看够孤的笑话吗?”太子看着四爷,更加生气了。

  一想到在朝上,向来站在他身后的四爷一声不吭,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拿起手边的茶盏就冲着四爷的脸摔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太子和四爷的大戏,福晋和四爷的大戏都要上演啦~

  枸杞伸手一算,嗯……四爷最近摊上事儿了~

  明天十二点见哦~

  第60章 事发(一更)

  四爷一偏脑袋, 茶盏从他耳边上飞了过去, “啪”的一声碎在他身后。

  上辈子,因为四爷年纪还小, 性子别扭不肯躲,他额头被砸了个包,脸上也被碎瓷片划了一道伤痕,随后他因着急, 说话重了些,被暴怒的太子撵了出去, 小半个京城的权贵都知道了。

  被人暗地里怎么嘲笑且不说, 他那脸养了小半个月才能见人,就因为这样,太子没能免了万岁爷的第二顿骂。

  他也因此, 跟太子之间产生了裂痕,太子到底是再不复从前那般信任他。

  这辈子其实他争储的心思并没有那么重,重来一回, 他才发现,他的二哥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暴戾无能, 反而……是由于皇阿玛的忌惮,大哥的逼迫,和底下人的肆意妄为,才造成了太子的悲剧。

  实际上,太子做为储君被培养了二十多年,若论为君之道, 他们兄弟几个,没一个能比得上太子。

  他上辈子费尽心力的夺嫡,也是在太子被废之后开始的,若是太子一直稳妥,他虽说仍有上进之心,却并非一定要得到那个至高之位。

  “你先出去。”四爷冲着赵宝银吩咐了一句,也不管他听不听,转脸冲着太子,一脸认真道:

  “二哥,臣弟有话要说,若是听完我的话,你仍旧不能消气,臣弟认打认罚,从此再不碍太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