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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梁王世子在贵州,并不将土司们当一回事,依旧作威作福,但他下的政令土司们也大多阳奉阴违,梁王世子又急于做出成绩来,一来二去的难免行事急躁起来,而土司们也对他忍耐许久,最终竟然闹得揭竿而起了。

  梁王世子对上的奏折里,却丝毫不提自己的过错,反而夸夸其谈,说自己早就察觉土司们暗怀不臣之心云云,请求朝廷派兵镇压。

  贵州多山,民风彪悍,朝廷在此地的掌控力历来很弱,被梁王世子这么一搅合,朝廷被迫平叛,难免被动了起来。

  山中多瘴气,易守难攻,且就算打进去了,那些山民往山里一躲便了无踪迹,待风平浪静之后,便能卷土重来。

  贵州平叛打了数月,从春暖花开打到寒冬腊月,朝廷也只得到了一场惨胜,隐户的事情未解决,梁王世子返回京城之后,地位一落千丈。

  虽建德帝没有明示,但几乎人人都觉得淮王世子是板上钉钉的太子。

  如此形势下,梁王府却一直风平浪静,邵瑜却品出了其中山雨欲来的意味。

  邵瑜如今已经入御史台任职,方慧娘腹中也怀着他的第二个孩子,状元出身,又御前当宠,在旁人看来自是前途无量,也有不少人想要赠美人与他交好,但通通都被邵瑜以“家贫养不起”给挡了回去,他如今是皇帝宠臣,有不少人也翻出会试时关于他不举的传言来,只是随着方慧娘的怀孕,流言不攻自破。

  那房大夫倒也真有几分本事,邵大嫂在一年前生下一个男婴,邵家老两口每日里含饴弄孙,再也不提让邵大郎纳妾之事。

  “邵大人,你骗得本宫好苦啊。”

  邵瑜下衙之后,便被人请到了这处宅院,他没想到,会再次见到永安公主,自从会试那年的事后,虽大家同在京城,甚至邵瑜常在御前,似乎对方有意躲避,导致邵瑜再也没看到过永安公主。

  “公主见谅,邵某不知何处欺瞒了公主。”邵瑜直接装傻。

  永安公主闻言,娇笑一声,凑到邵瑜身边,吐气如兰,道:“邵大人好定力,为了拒绝本宫,居然自污不举,若非你夫人身怀有孕,本宫还不知道你胆子这般大,如今,本宫也不要求你与她和离,也饶了你欺瞒之罪,只是你需得陪我,无须多久,一个晚上就行。”

  两年未见,永安公主只觉得眼前这人风采更甚从前,只是看一眼,就恨不得将他吃了,她痴迷于邵瑜的皮相,又因为求而不得的缘故,邵瑜简直都快成了她心中的白月光。

  “公主自重,邵瑜并非欺瞒公主,实在是身子确实有毛病,只是得遇名医,侥幸治好了几分,这才得了这个孩子,只是依旧有心无力,怕是惹得公主不虞。”

  邵瑜往后退了一步,永安公主再美,也是朵食人花,且邵瑜不愿意做背弃方慧娘的事情,自然不愿意与公主春风一度。

  永安公主闻言也不生气,反倒兴味更重,她自来骄纵,行事无所顾忌,只道:“你能欺瞒本宫一次,自是能欺瞒本宫两次,任你巧舌如簧,今日本宫也要试试你的虚实。”

  第23章 农门状元(二十三)

  这话说得极其露骨,只是邵瑜并非如旁的男人那般听见荤话就打蛇棍上,反而觉得这永安公主生性放荡。

  “公主,还请容微臣考虑一番。”邵瑜如今在永安公主的地盘,只能先与她虚与委蛇。

  “春宵苦短,莫要辜负。”永安公主竟然直接褪去衣衫,只余一件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

  邵瑜撇开脸不去看她,道:“公主自重,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不甜?可本宫偏要扭!”永安公主直接扑了上来。

  邵瑜本能的推了她一下,又伸手在她后颈处拍了一记手刀。

  女子体力终究比不得男子,永安公主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永安公主为了方便行事,奴仆们都远远的在屋外候着,邵瑜打昏了她之后,便直接将她捆绑起来,拿帕子堵住她的嘴,将她扔在床上,盖上被子拉起床幔,这样外面的人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邵瑜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将自己的衣服扯开,最后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清醒过来瞪大眼睛不甘盯着自己的永安公主,规劝道:“公主下次,还是不要这样蛮横行事了。

  说完,邵瑜便一脸疲惫的走了出去,外面奴仆见他这般模样,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邵瑜走近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婢女,他认得这人是永安公主的大丫鬟,朝着她道:“公主已经歇下了,她今夜累狠了,吩咐任何人也不准进去,你们仔细伺候着。”

  大丫鬟赶忙应声,又偷偷抬头瞟了一眼邵瑜,脸颊上飞起一抹红晕。

  “我今日还有事要办,可否劳烦姑娘为我准备一辆马车。”邵瑜温声说道。

  “不劳烦,奴婢这就去为大人备车。”男色当前,大丫鬟有些找不着北。

  邵瑜就这样顺顺利利的从公主府回家,因着他一下衙就被请去了公主府,虽然一番波折,方慧娘也只以为他在衙门里加班,没想到他是去见公主。

  邵瑜知道女人感官细腻,为了避免方慧娘闻到脂粉味后多想,直接以公事过多为由,晚上歇在书房,方慧娘也只当他这几日事多,并没有多想。

  不想隔日午睡起来,方慧娘便收到了一个沾染着浓重脂粉味的荷包。

  荷包绣着青翠绿竹,正是方慧娘亲手为邵瑜绣的,不小心落在了公主处的。

  方慧娘闻着浓重的,跟自己不同的脂粉味,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荷包,露出里面一对镶嵌着红宝石的赤金耳坠。

  那耳坠做工精致,一看便知价格昂贵,方慧娘眼前一黑,幸而被身旁的丫鬟扶住,这才没有跌倒在地,好一阵兵荒马乱,请了大夫之后方才安定下来。

  公主睡到日上三竿也未曾起床,且房间里也没有半点动静,大丫鬟不放心进去瞧了一眼,才发现被捆绑着的公主,顿时大惊。

  公主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如今如何不明白邵瑜是个痴情种,她没见过方慧娘,但不妨碍给人家添堵,这个荷包便是她的杰作。

  邵瑜昨夜也没闲着,这两年他没有与公主府对上,但未免出现意外,他有意无意的也在搜集公主府的罪证,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也不想再忍下去了,连夜整合了从前搜集的证据,大朝会上直接参了永安公主一本。

  皇帝直接将折子扣了下来,命大理寺核实此事,散朝后便招来暗卫,得知了昨晚发生之事,顿时满心不虞。

  他的不愉快,不仅针对不知检点的女儿,也针对不识抬举的邵瑜。

  自家女儿纵然放荡,但被人这般嫌弃,也不是建德帝想要看到的。

  建德帝将永安公主招进宫里骂了一顿,永安公主却丝毫不惧,道:“不过是死了几个贱民而已,这有什么,父皇何必如此生气。”

  建德帝见她这般死不悔改,便道:“你如何成了这般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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