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36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2 / 2)

  事情落得这般地步,武后必然气急。

  “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武后是因老国公坏了她的好事而气急败坏。所以尽管先帝在位时她消停了一阵子,但先帝仙逝之后她便开始了她的报仇计划。虽然当时她随先帝众妃入了感业寺削发为尼,但以她之前联高丽,合大将,刺帝王的种种行为来看,区区一个感业寺又何尝困得住她。”

  “因此,在老国公领妻回朝行了大婚之礼时,她故技重施,再次与高丽勾结引得边关动荡,逼得老国公不得已只得再临边关。而她则设计在战场上以意外为由将老国公除去。所以才会有二十年前的那场诡异之战。至于高丽为什么要披上五胡的皮,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

  君兮的目光最终转回到最后写下的“德”字上,手中筷子蘸着茶水沿着半干的水痕又画了一遍,并在“德”与“武”中间连上一条线。

  宫澧低头垂睫看着石桌上的“德”字被君兮蘸水润湿,不知在想些什么,唇瓣轻抿,默而不言。

  “仅仅是老国公死了还不够,斩草要除根,她要的是将宫家人赶尽杀绝。所以她还对留在都城的怀有身孕的白夫人下了杀手。”

  “白夫人的死,可能并不只是伤心过度那么简单,应是另有隐情的。至于国公府的那场大火,应该就是她命人放的无疑了。”

  君兮在重新描了之后的“德”字上又引出三条线去,一曰“白”,一曰“忍”,一曰“澧”。

  二人聊的够久,天也足热。以茶水代墨,以筷子替笔,水痕形成的字迹一边写一边干,说到到现在,之前写的字都已经干透,消失无痕。只君兮笔下这一小片新写下的尚在,君兮手中的筷子斜搭在手上,筷子一头停在“澧”字之上。

  可惜,武后千算万算怕是也没算到身中剧毒,深陷火窟的宫澧竟然没有死,而且还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与以宫德几近相同的方式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至于所谓的宫澧三娶三毙怕是也是她在暗中搞得鬼吧。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除了武后写给风广亮的那封手书信,她们手中竟然连半点证据都没有。

  “好狠的女人。”君兮不禁慨叹一声。

  “所以,黑袍人是武后的人?”宫澧盯着“德”,“武”,“白”,“忍”,“澧”之间树叉似相连的水线,冷声道。

  提到黑袍人,君兮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君兮如实答道。

  “嗯?”宫澧听到君兮答不知道,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她,却见君兮黛眉颦颦,面若深思。

  “黑袍人的存在,似乎只是想杀了你和我的。理由也很显然,杀了我们,这个世界上便再没有人会追查国公府的旧案了。但是如果黑袍人是武后的人,就有很多事情说不通了。”

  “但是……你的武功和势力都是武后所忌惮的,所以姑且不论。单对我而言,以武后当朝国母皇后的身份,她可以对我下手的机会有很多。”君兮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面露不解。

  “我记得揭开三公案那日,我被武后招进了宫里去。她本来是要杀了我的,在什么都还没问的时候。后来我借你的名头争得了一丝转机。”

  “在我把一切底牌都亮出来之后,她问我觉得我手中这封信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我答没有。因为当今圣上对她的宠爱程度已经超越了很多东西。”

  “而我们手中不过只有一封信而已,她若一口咬定是伪造的,当今圣上并不会太为难她。可是在她明知道这封信在我手上等同于在你手上,若你气候追查国公府的事,很可能顺着这封信查到她身上去的情况下,她依然选择暂时放过我,因为她忌惮你的势力。”君兮指着对面的宫澧。

  “即便是后来她把我派到西北营去也不过是想将你我拆开而已。而黑袍人第一次出现是在密林里,抛去她女人的身份不说,只她太过于嗜血这一条便不应该是武后的人。而且她的手段也过于凶残了。便是武后在后来的时候后悔当初放了我,专门派人去杀我,也不可能搭上那么多无辜将士的命。”

  “更何况黑袍人知道的东西明显比武后多的多,比如营中那些许多中了那种奇怪的毒的将士,和胭脂楼里中了那种毒的姑娘。更何况,还出了李令月的事。那天沈拓晚到片刻,事情便会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武后对不可能拿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的清白做赌。”

  “而且,如果黑袍人真的是武后的人,武后一定也知道胭脂楼是你的地盘,即便她怕打草惊蛇不对胭脂楼下手,出于防范,她也必然不会让李弘等人流连于中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也不要忘了我们之前推测黑袍人与胡尔克勒的关系。黑袍人那么做无非是要引我出宫,将你我一起消灭。如果她是武后的人,完全不需要费此周折,只要把你解决了即可,杀了你,我便权在她的股掌之间,要杀要剐又岂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所以你觉得她们不是一路的?”宫澧听了君兮的话,从“澧”字上引出一条线去,写了个“黑”字,盯着那个“黑”字,宫澧目光微缩,像在仔细的思索着什么。

  “别忘了这里面还有玉牌的事。虽然玉牌皆出自国公大人之手,但是四块牌子中我和空心大师手中这两块究竟属于谁还是个谜。属于白夫人的那块为何会莫名出现在夏府枯井也是个谜。”君兮手中筷子提起在石桌上顿了顿,发出清脆声响。

  “而且,国公大人的尸骨现在是找到了,宫忍的尸体是你亲手埋得。”君兮说着在“德”和“忍”两个字上利落的打了两个叉,随即将筷子放到一旁的“白”字上。

  “可是剩下的这个目前我们见到的却只有一副空棺椁,她的尸骨现在何处为何失踪都还是未知数。”君兮在“白”字旁边画了个问号。

  宫澧闻言剑眉拧起,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半晌,深叹了口气。

  “抱歉,虽然我并不想这么想。但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我必须这么想。”君兮眼含歉意的看了看宫澧。“我认为,黑袍人很有可能是白情。”君兮在“黑”和“白”之间画了个两条线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