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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2)





  程驰很干脆地答应了,他虽然存着些钱,但要和程远帆长期作战,光节流不够,还需要开源,何况还是和苏淼一起去。

  三姨行动力很强,第二天就穿针引线把这事儿敲定了下来,下个月中旬开始补第一次,上午数理化,下午语文外语,中午两个小老师在他们家吃饭。

  每门150一次,各一个半小时——对高中生来说这个价格相当慷慨了。

  那天晚上苏淼接完姨妈的电话,摁了一通计算机,发现补上大半年差不多能凑够买哈苏的钱,高兴地抱着史努比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眼看着开学近一个月,各个科目马上要开始第一轮单元测验。

  苏淼因为家教的事更需要拿出过硬的成绩安她爸妈的心,连课间和中午都在分秒必争地做作业。

  那阵子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事后回想起来,竟然想不起来关于她的流言是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这种事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情。

  如果不是那天考完化学阮娟约她去漫吧喝奶茶,她说不定会继续蒙在鼓里。

  她和阮娟已经有一阵子没见了,见了面两个人都很欣喜。

  点了饮料,苏淼拿了两本新出的《名侦探柯南》,阮娟拿了本由贵香织里的《天使禁猎区》,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一边聊着各自的近况。

  两人点的珍珠奶茶上来,阮娟用吸管搅着底下的椰果,欲言又止好一会儿,这才低声问道:“苏淼,你和程驰在一起了吗?”

  “啊?”苏淼不防她突然问这个,挠了挠耳朵,脸绯红一片,“我们就是发小......”

  阮娟往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熟人,这才道:“那你和谢沐文呢?”

  不等苏淼回答,她慌忙解释道:“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他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影响我们的。”

  苏淼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呀,我跟谢沐文都没怎么说过话。”

  分班第一天的同桌事件之后他们确实没什么交集。

  要说交情,最多就是传个卷子收个作业,见面打个招呼,甚至比一般同学之间还要少一点。

  校草和程驰之间关系倒是不错,毕竟两人高一是同桌。

  没想到阮娟非但没因为她这句话放松下来,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如果这样的话就是有人故意在传,你自己多小心点。”

  苏淼想了想,没怎么在意:“又是我脚踏两条船?他们空不空呀,高一传了大半年,都习惯了,没影的事儿,传两天他们自己觉得没劲就停了,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阮娟咬了咬下嘴唇:“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那时候苏淼是个胖姑娘,他们只是嘲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人把绯闻当真,那都是说着玩的。现在虽然还是同一套流言,性质却完全不一样。

  苏淼弄明白她的意思,有点哭笑不得,合着她千辛万苦把肥减下来,就是攒了狂风浪蝶的资本?

  “这么假也有人信?别人不知道,原来同班的都知道我什么样吧?”

  阮娟低着头一个劲咬吸管,据她所知传她传得最起劲的就有他们原来3班的几个女生,但是她不习惯在人背后搬弄是非,只得道:“总之你小心点。”

  第三十七章

  没过几天, 理a班的三角恋已经传得有鼻子有眼。

  三个人分工明确, 谢沐文是高岭之花,程驰是悲情备胎,出工出力的主要是苏淼,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跟校草勾勾搭搭, 一边霸占着程驰不清不楚——借用几年以后的词汇, 她这是被绿茶了。

  这种谣言像一阵微风起于青萍之末, 最早的来源是不可考的。

  苏淼仔细回想,大约还是从谢沐文想坐她旁边起的头,本来挺小的一件事, 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成了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她心里有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要抓证据是不能够的,不管始作俑者是不是周恬恬,仅凭她一张嘴也传不到这个地步, 只能说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她是突然跻身美女之列的, 就像穷人乍富,总有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 活该多担待点,加上身材凹凸有致, 让人浮想联翩也难免。

  很快有人发现了这段剧情中的漏洞,程驰又不傻,凭什么心甘情愿给人当备胎?必须是得了甜头, 什么甜头呢?这就耐人寻味了。

  苏淼和程驰认识十几年,虽然知道避嫌,言行举止总会带出亲密感,仿佛更加坐实了这种猜测。

  当然一中这样的重点高中没人把话挑得那样明——说出来就太粗俗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半截意味深长的话头,这就够了。

  说的人未必真信,听的人也一样,可是众口铄金,来回传了几遍之后,人人都觉得仿佛是有这么回事。

  过了几天连其它年级都知道高二1班有个女生叫苏淼,长得挺漂亮,作风有点那啥。

  对大部分人来说这不过是茶余饭后一点轶闻趣事,是考试升学高压下的一点无伤大雅的调剂,至于当事人的感受——身正不怕影子歪,没做过当然不怕人说,真做过还怕人说?

  班里的女生看苏淼的眼神含着点什么内容。

  没人当着面挤兑苏淼,就是待她不一样,比如一群人围在一起聊天,她一加入场面突然就冷下来了。

  男生那边又是另一番光景,有人开始趁着程驰不在她身边的当儿用眼神和语言试探她,苏淼感觉很不自在,好像周围一下子多了好几个金丝猴,只有金丝猴本人没变化,还是原来那涎皮赖脸的猥琐样,相比之下还可爱些。

  谈不上风刀霜剑,就是牛毛细雨般地下点绣花针,时不时刺你一下。

  十几岁正是最畏惧人言的时候,苏淼也不例外,个中的难堪尴尬只有当事人知道。

  苏淼没把阮娟的话告诉程驰,说出来只会给他添堵,他要准备竞赛,还要挤出时间做家教,苏淼这时候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打扰他。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埋头在书本中,尽量少说话少招眼,盼着这股风赶紧吹过去。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偏偏有人来招惹她。

  那天刚巧是周五,程驰一下课就去竞赛培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