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向来喜欢开玩笑，可许星辰听了却笑不出来。乔茗打高尔夫的那点小水平还是许星辰手把手教的，可当时许星辰直觉得乔茗是贪玩而已，也没有认真教，整天带着乔茗在人工球场那边划水而已。

  “好。”

  霍擎琛再一次应声，这一次连原本什么都没察觉到的许星辰也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原本今天商联会长打发霍擎琛和许星辰来陪着威廉游玩的时候，许星辰就知道这任务大部分都得是自己完成。毕竟霍擎琛可是出了名的冷场王，许星辰可不敢指望他能够为了这事儿操心，也一时间摸不透商联会长的心思。

  要说了解霍擎琛，不能说商联会长是最了解霍擎琛的人，可商联会长一定比许星辰了解得多。他肯定知道霍擎琛是什么样的性格，可偏偏就是派霍擎琛和许星辰来完成这个任务。

  用意何在，难以揣测。

  “霍先生，你今天心情很好？”

  在应酬这种事情里，平日里霍擎琛很少说这么多的话，所以许星辰也只以为霍擎琛是心情不错。可他不知道的是，霍擎琛现在的心情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更糟糕。

  “很差。”

  没有隐藏，霍擎琛直言不讳。这两个字霍擎琛是特地说给乔茗听的。他一眼都没有朝乔茗的方向看，可这两个字足够让乔茗觉得压迫感极重。

  “……”

  谁会想到霍擎琛能够给出这么一个实诚的答案？换作其它普通人，心情再不好，当着同事或普通朋友的面，也都会假装出一副好模样否认，或者是说一句“还好，还行”之类的。

  听到霍擎琛这么说，威廉先生的兴致又上来了。他睁大了双眼看着霍擎琛，觉得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的理由。

  “怪不得你今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也不怎么说话，脸上看起来也是冷冰冰的。”

  本来是一片好意，可威廉说完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恐怕这位威廉先生误会了什么吧？要说平日里，霍擎琛只怕会比今天更加沉默，别说脸上没有表情了，就连话都不会说几句。今天算是表现不错的了。

  “怎么了？大家都不说话了？”

  面对这一片寂静，威廉先生又开始了孜孜不倦的求知若渴，他本来还打算问问霍擎琛是为什么不开心，准备给他开导开导，只不过现在的氛围让他觉得诡异。

  “没有，可能大家都觉得威廉先生说的很对。”

  趁着假装不认识霍擎琛的这个时机，秉承着不知者不罪的道理，乔茗开始假装单纯无辜。既然威廉想说，那就告诉他说得对，反正即便他以后清楚了霍擎琛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会觉得乔茗是故意在无理取闹。

  毕竟她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刚刚认识霍擎琛”的一个女孩子而已。

  对于乔茗这个恶作剧，霍擎琛和纪昀川心里都十分清楚。霍擎琛看了乔茗一眼，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而纪昀川听了乔茗的话，更是觉得有趣。

  可同样的，这也让纪昀川隐隐觉得不安。明明知道霍擎琛的性格，却依旧敢大着胆子当着霍擎琛的面开霍擎琛的玩笑。这证明了什么？

  这证明了霍擎琛和乔茗的关系还不错，甚至好到可以开玩笑。

  也许这种程度的关系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没什么，是个朋友或者同学就能够办到。可这次不同，对方是霍擎琛，是一个永远高冷矜贵的男人。

  而乔茗居然有胆量开霍擎琛的玩笑，就代表乔茗平日里也会这么开霍擎琛的玩笑，这不是第一次。那么霍擎琛平日里得有多么惯着乔茗？

  这不禁让纪昀川有些头疼。

  霍擎琛喜欢乔茗，乔茗也喜欢霍擎琛。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们可都误会了，霍先生平日里不仅是不苟言笑，还不喜欢说话。今天的他，说话已经很多了。所以我才会猜测他今天是不是心情好。”

  然而被蒙在鼓里的许星辰却毫不知情，他不清楚面前这三个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恶趣味，认认真真的给威廉还有乔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