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燕没理他这一套，盯着他追问道：“那你说是秋女妹妹漂亮还是我漂亮？”

鸽子感觉到为难，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拉着长腔吞吞吐吐地道：“呃……你们美的各有不同……还要看在谁眼中……”

琪燕听了，道：“你这样回答我就知道答案了。晚安！”她假装气乎乎地快步向前走。

鸽子一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默然眼里当然是秋女漂亮了，可是在我眼里，当然是你最漂亮了。”

琪燕“咯噔”一下就停住了，问：“那在你眼里，我算你什么人呀？”

鸽子当然想说：“是最爱的人呀。”可是他一下又说不出口，怔在当场。

这显然是琪燕故意留给他一个表白的机会，可是鸽子这个所谓的情场老手，虽然明白，却还是张不开嘴。

琪燕又给他一次机会，问道：“说呀？”鸽子还是没鼓起勇气。

琪燕淡淡地说：“我到了，你早点回去吧。”转身想敲窗叫门卫催大爷开门。这时，她蓦然发现有个人影站在铁门前。

是赵奶奶。

赵奶奶打开了门，说：“燕丫头，那个宇文老板今天晚上来找你，你不在，等了很久，实在等不到你就走了。”

鸽子也上前与赵奶奶打招呼。

琪燕道：“好的，我知道了。明天我给他打个电话。”

赵奶奶笑着说：“我感觉还是小鸽子更可靠一点，那个宇文老板，总感觉让人吃不透。”

琪燕撒娇地说：“赵奶奶，你说什么呢！”

鸽子道：“赵奶奶，早点休息，我回了。”

琪燕回头看了一眼鸽子，就与赵奶奶一起锁门进去了。

鸽子心里其乱如麻。

那个古簇晃晃悠悠，若无其事地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没出息。”

……

林夕然醒来时，一群人正围着他。原来，他被人发现昏倒在“快乐无限”北广场的草地上。几名保安人员和其他路人把他扶到树阴下的长凳上，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一位老奶奶讲：“真把人吓死了，眼睛都不闭。”

林夕然没顾得上他们，稍微回了一下神，感觉手脚能动弹了，感紧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才想起来，那个“身份芯片”是安装在默然的后颈中的，并不是自己。

他回过神来，边向诸位热心人道谢，边站了起来，匆匆离开现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正如唐医生所说，当回想起太多记忆时可能会对身体有害。他已经顾不得，或者说习惯了。

天已将晚，他在记忆中的入口处直等到半夜，依然没有记忆中的人来人往的现象，也没发现那个通往wwa的暗门，只好打车回去。

他回到宾馆，无聊地拨弄了几下那盆碰碰香，他竟然听到小声的嬉笑声。

把他吓一跳。但是当他仔细听时，却什么也听不到。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他便披件外套，下了楼去。

遛着、遛着，不觉间到了鸽子和默然租住的小区，并慢慢来到他们曾租住的那栋楼下，抬头望向楼上的窗台和窗台上的那盆花，他惊奇地发现，那竟然也是一盆碰碰香。虽然离得很高，夜晚光线不好，但是从外形上看，就是一盆碰碰香。

“难道是自己那盆？”他情不自禁地又多看了一眼。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人影，从窗户上向他这边看来。

“这么熟悉的身影，会是谁呢？”他心里想着。

迟疑间，那个人影从窗户里一飘而下，像一片落叶般对着他直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