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东东的成长，夏晚纠结了，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那么乱过，顾城渊为了报仇都能让东东缺少那么多年的母爱，不顾他们之间的爱情，执意破坏了一个完整的家，为什么到了现在偏偏要她来考虑这些问题？

为什么偏偏又是这种事情来折磨她？

有这么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很累，自己的感情是空白的，不能够的到任何的满足，自己的精神挂念让自己备受折磨，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累。

让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负担，她真的好累，一刹那觉得，如果可以，她想跟方彬离开了……

顾城渊笑了，“东东乖，”说完停顿了一下，他又问，“那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东东会原谅爸爸吗？”

“离开？”东东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是已不会在见到东东了吗？那爸爸还会回来吗？”

顾城渊苦笑，回来？如果他真的必须要离开，那就代表他的病情再也没有回环的余地，生死相隔，怎么可能再回到东东的身边。

东东从他的沉默里读懂了什么，一下子惊慌起来，“爸爸你要离开，为什么？你不要东东了吗？”

顾城渊摸了摸他的脸，“东东不要着急，爸爸跟你说着玩的。”

东东听了这话，稍微反松了一点，“爸爸不会离开了吗？”

“可是东东你早晚会长大的，到时候爸爸还是要离开。”顾城渊说，眼中就带了点苦涩，长大啊，恐怕，自己就不能陪着东东一起了

“不可以，爸爸你不能离开我！”东东霸道的说，“爸爸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爸爸！不可以分给别人！”

顾城渊苦笑不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都被东东逗笑了。可是笑了一下，就收了起来。

“好，我永远只是东东一个人的爸爸。”顾城渊苦笑着说，毕竟，先不说他不会再喜欢上别人，就轮时间，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东东听这句话就放心了，他双手抱住顾城渊的胳膊，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我最喜欢爸爸了”

其实没有母亲这件事还是给东东带来了影响的，小的时候，虽然因为顾城渊的地位，没有人敢用这个来骂他，但是经常会有人告诉他。

你的爸爸马上就要娶新娘子，到时候继母会给他生下小弟弟和小妹妹，都时候顾城渊就会喜欢小弟弟小妹妹，他就是没人疼爱的孩子，这件事东东一直记在心里。所以他拒绝任何人来分自己的爸爸，即便是弟弟妹妹也不可以。

顾城渊没有说话，他就这个姿势，环抱住东东，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感受到会里面充实的触感，他才有几分真实，

“东东真乖，”他说，“以后东东要听话，但是也不能什么人的话都听，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坏人的，你要学会分辨他们”

说着说着，顾城渊脸上一凉，他反而伸手紧紧地揽住东东，把他的头按进怀里，微笑的继续说着，眼泪就开始肆无忌惮的流淌。

这让他怎么舍得，他的东东还这么小，他要怎么去面对这个对他存着恶意的世界？

“爸爸，你抱得太紧了。”东东闷闷的声音从顾城渊怀里传来，顾城渊听见了，就稍微放松了我一点。

“抱歉，东东，是爸爸没有注意。”他说，把头仰了起来，看着万里晴空的景色，眼泪流得更凶，嘴上的话却温柔的。

“东东乖，让爸爸报一会儿。”东东本来还在动来动去，但是一听这话就安静了，即便顾城渊报的他不舒服，他也没有动过，

小小年纪的东东，确实在乖巧懂事不过了。

顾城渊不是没有感觉到东东在动，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放松，他不想把东东一个人留下来，他不想让东东独自孤苦，可是他不能，到最后他还是只能让东东独自一个人。

他不舍得，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并不害怕死亡，他已经享受过时间的所有，他可以坦然面对死亡，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东东。

他的泪水一直在流淌，被他安在汇理的东东看不到，但是躲在一边的夏晚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间，夏晚是震撼的，她的脑海里不由浮现了当初顾城渊去医院复的时候，出来时的那个表情，

那个时候，她以为顾城渊的病情不容乐观，为什么，现在他要对东东说这种事？是什么样的病会逼得顾城渊落泪？

夏晚开始恐慌起来，她无法想象，顾城渊还会有这么一面，按理说，看到这么狼狈的顾城渊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如今，她的心中只剩下恐惧，恐惧这顾城渊的离开。

自从上次意识到自己还爱着顾城渊之后，夏晚就有一些逃避，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城渊，这种情况下她已经做不到去报复了，可是让她就这样放弃，她同样不甘心。

这种事情很正常，毕竟她以此为目标并且奋斗了那么久，突然间因为自己的原因不愿意想要放弃，最过不去的就是自己的那一关。

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依旧照常得过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让她遇到这种事，即便被顾城渊发现自己一直伪装的身份，她都没有这么恐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