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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2)


  进了二月份之后,胤祺在衙门里忙得很,毓秀的日子同样过得充实,就连弘晶,也忙着学说话,忙着品尝各类美食,忙着在正院里头走来走去,日子过得匆匆忙忙,转眼又到了六月份,毓秀已经怀孕七个月,而三福晋早就已经生了,是个女儿,三贝勒府的嫡次女,三贝勒府的两儿两女,全部都是嫡出,这在京城也算是一景了。

  当然八贝勒府也同样独树一帜,十七岁时获封贝勒,如今已经20岁的八贝勒却是一个子嗣都没有,没有嫡出的孩子,也没有庶出的孩子,前者还好说一句,外人的猜测全在嫡福晋身上,但是后者就不行了,难免会有一部分人觉得原因出在八贝勒身上,有可能是身有恶疾,根本就不能生,还有可能是惧妻。

  不管是身有恶疾,还是惧妻,与皇子而言,特别是像八贝勒这样心怀大志的皇子,可都是不能够让人容忍的事情,好在,这样的流言只在小范围内出现过,如今人人都盯着太子,还有一部分人盯着直郡王,八爷跟此二人比起来,算不上是什么重要人物。

  不过,很快一封圣旨,又将八贝勒的身份往上抬了抬。

  良嫔被晋封为良妃,而且此次晋封只有良妃一人,一个久不得圣宠,昔年生子未能得到晋封的女子,如今却是接连两次受封,从良贵人到良嫔,再到良妃,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着实让人侧目,而且跟四妃比起来,良妃生子最晚,资历最浅,同样也是出身最低的一位,着实很难服众。

  惠宜德荣四妃心里头自然不高兴,一个辛者库出身的人同她们一样位居妃位,怎么能让人高兴得起来,至于皇子阿哥们,除了九爷之外,还真没有真心高兴的人,哪怕十爷也是一样。

  胤禟要对一个人好,那就是打心眼儿里好,不会过多的计较自己身上的利益,这样的性子若是跟对了人,那必然是极好的,但如果跟错了,也会一条路走到黑。

  至于十爷,不少人都当他是莽夫,但是在宫里长大的人又哪里会真正的鲁莽,大智若愚说的便是他这样的人,所以十爷一直对八贝勒抱有戒心,只可惜光他抱有戒心没什么用,跟他最亲近的九哥不过没什么戒心,甚至还一心为八贝勒筹谋。

  现如今,人人都觉得皇上是为了抬举八贝勒,所以才会破例册封良妃,就连八贝勒自己也这么认为,虽然安郡王府的势力已经被他收拢的七七八八了,至于剩下的,也难以成势了,所以八贝勒就以为,皇阿玛这次抬举他,不再是为了拿下安郡王府的势力,而是看中了他的能力,看中他这个人。

  论才能,胤禩从没觉得自己比哪个兄弟差,也就是在出身上低了一头,但是现在额娘位居妃位,就说明皇阿玛已经不在意额娘的出身,既然皇阿玛都不在意,旁人也就不能在意了。

  如果说胤禩之前的野心只是蠢蠢欲动的话,如今皇上点了一把火之后,却是要付诸于行动了。

  第49章

  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毓秀并不怎么关注,反正波及不到她们府上,再者,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就算身体没什么过激反应,但也着实够累人的了,走个路都费劲,坐着躺着也一样不轻松。

  偏偏她都已经这么辛苦了,胤祺和弘晶父子俩却是无知无觉,晚上就寝硬是要赖在她的房间里,且不说她一个孕妇睡觉的时候翻身都困难,更重要的是天热呀,怀这孩子的月份跟当初怀弘晶的时候差不多,差不多也要生在八月份,如今正是全年最热的时候,而且哪怕府上并不缺冰使,但是在有身孕的情况下,也不敢在房间里放太多的冰块。

  弘晶还不到两岁,奶娃娃一个,不懂事也是情有可原的,但胤祺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这么不懂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天气燥热,毓秀心情也不太舒爽,哪怕有下人在旁边扇着扇子,也热的很,连吃东西都没了胃口,甭管是热菜还是凉菜,甭管是糕点还是小吃,摆在面前都没什么食欲。

  这不吃东西不是办法呀,特别是福晋之前的饭量比他都大,都能和军营里的那些士兵相比了,这猛不丁吃不下东西,胤祺根本没法儿不担忧。

  “要不然来碗凉皮?这么热的天吃凉皮正好合适,凉面也行,不过可不能多吃。”胤祺提议道,这怀了孕的妇人却是遭罪的很,这么热的天就应该吃冰碗,可惜了,不管是太医,还是郎中,还是嬷嬷都不让。

  毓秀摆摆手,“还是算了,想想就没胃口。”想吃双皮奶、冰淇淋、水果捞、加了冰的柠檬水、奶油水果杯、冰火锅……可是这里都没有,不光现在吃不到,以后也吃不到,想想就让人觉得惆怅。

  胤祺没办法体会到自家福晋心里的惆怅,不过着急却是真的,“爷现在手头的差事也办得差不多了,明日就去跟四哥请上半个月的假,咱们去庄子上避暑,也省得一直在府里闷着。”不得不说,府里头的池塘还是太小了,起不到多少作用,全年就这多半个月最热了,还是到庄子上避一避为好,左右福晋不过怀胎七个月,胎相又好得很,不至于早产。

  毓秀来了精神,“能请得来假吗?”那可是四爷。

  胤祺就差拍胸脯了,“当然能请得来假,除了休沐日以外,爷从调到户部到现在还没请过假呢。”也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跟在工部的休闲日子比起来,这小半年他可是上进多了,四哥没可能不给他准假。

  毓秀点头,能请得来假去庄子上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不过,若是请不来假,那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千万别为此得罪了四爷就行,“户部的差事实在多的话,不去庄子上也成。”可千万别去触了四爷的霉头。

  也不知道康熙是怎么想的,四爷好不容易把内务府给捋顺了,革除了采购乱报价的弊端,这才多久,内务府总管便又换了人做,虽说也是太子党的人,但对四爷而言,应该是个不小的打击。

  “又没到年底,户部能有多少差事,你这话说的,放心,一准能请来假。”果然,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连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不过女人又不需要建功立业,更不需要封侯拜相,见识短就短了,没什么要紧的。

  胤祺根本就没往内务府总管一事上想,这回可真不是他心大,他是四哥表现的太淡然了,不见喜怒,不过脾气较之以往确实好了很多,四哥都不拿着当回事儿,他自然也不会当成事儿了,内务府总管虽然是个肥缺,但四哥却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更何况皇阿玛把四哥放在内务府总管的位置上,为的也是得罪人的事儿,早没了早轻省。

  户部这段时间确实不忙,一来是因为各地的报账都要等到年底,二来也是因为皇上今年并没有要起驾避暑的意思,自然也就不需要户部加班加点从各处挪银子出来,还有一点尤为重要的原因是,内务府不同以往了,四爷虽然做了不到两年的内务府总管,但是却省了将近五十万两银子,内务府和户部虽然是各司其职,但内务府富裕了,户部也就不需要拆了东墙补西墙了。

  不过,四爷在户部呆了好几年了,还真是头一次有人跟他请半个月的假期去庄子上避暑,当然了以往他的下属都是普通官员,如今跟他请假的却是五弟,身份地位不一样。

  “有这么热吗?今年又不像去年那样,冰块不够使的,在衙门里多半只能硬熬着。”四爷放下手中的毛笔,用帕子擦了擦额头和鼻尖上的汗水,他是最怕热不过的了,去年的时候甚至中暑了两次,今年衙门里虽然说是不缺冰块儿了,但是后背也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痱子,他都没说要去庄子上避暑,五弟倒是想在前头了。

  胤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福晋有孕在身,用不得冰块,最近天气又太热了,用膳都没什么胃口,我这才想着去庄子上避暑。”

  四爷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头,饮了两口薄荷茶之后,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些,“原来如此,正好户部也没什么事情,你这么一说,我也打算带着府上的人去庄子待半个月,熬过了酷暑再说。”

  想不到五弟夫妻感情这么好,居然这般体谅五福晋,他基本上每年夏日都要瘦上七八斤,去年甚至消减了十二斤,府里也没人劝他去庄子上避避暑。

  “那万一要是户部有事儿怎么办?”户部可以没有他,但是可不能没有四哥,再说了,四哥向来勤恳,严于律己,这么一走,多年塑造出来的形象岂不是有些坍塌,那多得不偿失。

  四爷倒是不慌不忙,朝堂上的斗争越发激烈,三哥被降爵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虽然一心要做贤王,但是要做的是皇上的贤王,他可没有要为太子身先士卒的想法,当然,更不想在夺嫡中被误伤。

  他做了将近两年的内务府总管,已经让很多人有所忌惮,为了不冒头,如今必须要有所收敛,没必要自污,但是也不能像以往那样……能干了。

  “一般的事情,户部的官员就可以处理,真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让人快马去报就可以了,耽误不了的。”户部哪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会来回扯皮,平白耽误工夫。

  四爷说的云淡风轻,不过在胤祺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就像饭量向来很大的福晋突然吃什么都没胃口一样,一个隔三差五能把差事带回家去做的人,突然要放下差事去庄子上避暑,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会是内务府总管一职被撤这事儿,对四哥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四哥对差事都不上心了,不过也不对呀,都撤了一个半月了,如果打击太大了,那早就应该表现出来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思来想去,胤祺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自个儿脑子跟四哥的脑子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四哥身上要是沾上毛,那准保比猴还精。

  所以胤祺一点要打听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聊起了别的,“不知道四哥打算去避暑的庄子在哪个方位,如果离得近的话,咱们两家还可以相互串门。”

  之前一起办过好几次的差事,如今他又在户部呆了小半年,对于四哥,他是真心敬佩,能将‘克己’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他还从来没见过,包括皇阿玛,所以就算他打算一直都不站队,但并不妨碍他和四哥多亲几分,人总是会对自己没有的东西心存向往,他也一样。

  四爷这会儿并非没有野心,只不过他的野心没有那么大,能够做一位贤王,能够施展自己的抱负足矣,所以对五弟的亲近,他并没有那么多功利的想法,相反要纯粹的多。

  “是西郊的庄子,那边群山环绕,地势较高,比城里要凉爽得多,五弟要去的话,最好也去西郊那边儿,上山打猎比较方便,说不定等到秋后,皇阿玛就要北巡了,别因为天热就疏忽了锻炼。”四爷好心提醒道。

  西郊?胤祺沉吟,他在西郊好像没有庄子,也不知道福晋有没有。

  第50章

  毓秀是有的,而且在西郊有两处庄子,一处是陪嫁,另一处则是去年花银子买来的,花了一万五千两白银,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买来的庄面积也大得很,比她陪嫁的那一处要好多了。

  因为不确定福晋在西郊有没有庄子,所以胤祺没有在四哥那儿把话说死,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福晋居然在西郊有两处庄子,真的是……意料之外的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