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打趣地说：“哈哈，人如其名，果然是被人骑的命。”

鸽子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道：“看来还是要改。”

默然道：“还是叫玄影吧。影子是黑的，玄字就是黑的意思，又沾了点道家的仙气。”

鸽子道：“让我想想。”

默然道：“我叫鞭跶者。踏遍天下不平事。”

秋女说：“鞭跶者太邪恶了。还是叫梦游神好听。”

默然说：“说的也是，这次我们要行侠仗义，反面人物是所有不平事，还是起一个和平一点的名字。噩梦总归要醒来，我就叫召唤者吧，把所有受害人从噩梦中召唤醒来。”

鸽子建议道：“能不能把琪燕也加上？”

“黑夜四侠？”默然与秋女同时问道。

……

南郊救火后没几日的一个晚上，鸽子和默然在街道上闲逛，各自想着自己心中的事。

很长一段无语后，鸽子长叹了口气。

旁边的默然看他回过神来，试探性地问：“燕子身后的人影，不会真是你前世留在她身边的吧？”

鸽子抬头看着他，说：“我也是这么猜的。”

默然道：“琪燕走后，那分身也跟进去了？”

鸽子道：“是的。但是他一直看着我。”

默然道：“后来呢？”

鸽子道：“后来，我在门外等了很久，希望它能再出来一叙。”

默然又问道：“后来呢？”

鸽子道：“后来，它坐在琪燕的窗口，从楼上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我。”

默然接着问道：“后来呢？”

鸽子看了他一眼，道：“后来它就朝我摆摆手。”

默然追问道：“叫你上去？”

鸽子道：“是再见！”

默然叹了口气，道：“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净整些小情小爱。也许，世界上所有的相遇，本身就是久别重逢。所有的重逢也不是偶然，而是心底的牵念。”默然看着远方，他想起了在一篇文章上看到的一段话：“在说散就散的茫茫人海，总有一些人和事，兜兜转转，总以另一种方式重逢。”所以，他说：“这或许就是你们前世未解开的缘。”

鸽子道：“自从上次从山洞里逃出来后，我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到有事情将要发生。可是是好是坏，我不知道，只是那种心慌的感觉让我心神不宁。最近见到那个分身簇后，就经常梦到有一个老者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但是又根本就看不到，也听不清。”

默然问：“你也做恶梦了？那老者说的什么话？”

鸽子道：“我听不清，也听不全，好像是‘八十世’之类的，应该是一个远古的故事。我就一直在想，难道我们在八十世之前就认识？”

默然道：“会不会因为我们编故事编多了，在你头脑中产生的幻觉？就拿我来说，我总是梦到一个奇怪的女人的面孔，还有怪兽的吼叫。从上次回来后，变得更加真切了。”

鸽子道：“昨晚，我又梦到那个看不清面目的长袍老人，他吟的一首诗我记得很清楚。”

默然问道：“是什么？”

鸽子道：“八十轮回全不察，但见每世嫁人家。九九定数续前缘，宿命聆音度劫法。”

默然听后，思忖道：“宿命聆音？什么意思。”